Fall Apart #假如k总有抑郁症
*假设电影k有抑郁症
*负能，不适者慎入
抑郁症不止是心情低落。
实际上，悲伤≠心情低落。
抑郁症是绝望、自罪、孤独、焦虑、悲伤和一切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麻木感。
#如果k总有抑郁症
Private刚加入队伍时，Skipper几乎一天到晚就在跟他唠嗑陈年往事，Rico虽然英语不好，但处处都会照顾他，比如在做饭时问他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只有Kowalski，可以说完全没跟他有接触。
自我介绍时Kowalski就说了句“我叫Kowalski，队伍的副队长”并跟他握了手，然后Private就几乎没听过Kowalski说话，就算他开口也是跟Skipper确认计划相关事宜，其他时间他要么是不见人影，要么是默不作声地写计划书、绘制草图或是做自己的事。
并不是感到被疏远了，而是感觉Kowalski跟队内所有人都隔着一层屏障。
俄罗斯男人总是面无表情，呼吸很轻，而且似乎体表散发着寒气。，Private经常会在晚上被突然出现的Kowalski吓到。他就像一具无机质的人偶，听从Skipper的指令，完成任务。
Private忍不住试着跟Kowalski搭话，意外地没被拒绝，而是得到了正常的回应。他心想Kowalski只是性格比较内向，于是他开始主动拉近跟Kowalski的距离。Private带着笑容跟他打招呼，在他工作时在一旁帮忙，读他正在读或者读过的书好在他闲暇时能有交谈的话题。
终于有一天，Private如愿以偿地看到了Kowalski的笑容。
在那之后，他们相处得就像是普通的朋友。
Private很高兴，他让Kowalski高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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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vate给他讲了个笑话，于是他笑了几声，并且抓住其中的笑点吐槽。
回过头，他的笑容又褪为冷漠。
更加难受了。
很烦，为什么要打扰我。
我的身体没有高兴的功能。
对不起。
#抑郁症k总·2
*之前说过的想看崩溃到流泪的瓦洛佳……
Private最近在沉迷一部家庭喜剧，有一天他甚至不小心看到了深夜，肚子饿到叫出声他才意识到已经是半夜两点半。
他偷偷摸到厨房里想要找点吃的。打开冰箱思考是吃奶酪还是面包时，突然有人戳了戳他的肩，他猛得一震，迅速回头，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正俯视着他。
“卧……槽！”
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尖叫，摁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定下神来看清楚眼前的是Kowalski。
“Kowalski？你还不睡吗？”
“这话该我问你，你怎么还醒着？而且还出来找吃的？”
“我看电视剧看过头了……你在干嘛啊？”
“工作。”
“啊？”Private歪过头，绕过Kowalski从厨房门看出去，发现Kowalski的工作室确实还亮着灯。
“你……工作到两点半啊……”
Kowalski叹了口气：“Skipper的要求。”
Private深知Skipper的个性，于是拍拍Kowalski的肩：“呜哇……辛苦了，兄弟。有机会要好好休息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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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ipper醒来后照例到厨房里泡咖啡，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呼喊道：“Kowal—ski——”
十几秒后Kowalski赶到了厨房里，将报告交给Skipper。
Skipper瞥了一眼自己的副官，男人在衬衫外套了一件运动服外套，乱糟糟的头发翘起，半边脸颊上有通红的印子。
“你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吗？”
“是的，长官…。”
“Well，”Skipper低头阅读报告，“干得好，士兵。”
“听你吩咐，长官。”
Skipper移开了视线，Kowalski连肩膀都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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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walski！”
Kowalski猛地从桌上抬起头：“Yeah！那个……长，长官。”
他朝Skipper点点头，他现在觉得自己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熬夜太久积攒的疲倦终于让他不禁在工作时间倒在了桌面上。
“怎么，连你都开始偷懒了吗？”Skipper很气愤，他正为这几天和合作伙伴谈翻的事情烦躁。
“对不起，先生。”Kowalski朝他低下头，“我只是……有点累。”
“那你应该多睡点觉，但不是在干活的时候睡。”Skipper指着他警告道。
“对不起……长官。”
Skipper甩上门离开了。Kowalski用手撑住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企划书。
他感觉文字在他面前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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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walski很多天没离开工作室了，虽说Rico每天都会给他送饭，开关门时也能看到Kowalski确确实实在工作台前努力，但Private还是很担心他。
Private敲了敲门，没得到回应。
犹豫再三后他决定直接推门进去。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房间里依然整洁，灯泡看上去还是新换的。而Kowalski正趴在桌上，头埋在两臂之间。
“Ko、Kowalski？你还好吧？”Private担心地问道。
正当他打算走过去时，Kowalski出声了：“我很好。”
他听上去很疲倦。
“Skipper让你来的吗？”
“呃，并不是，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你……还在工作吗？”
“……很快就完成了，我现在只是休息一下，你出去……”
“……好的。”
虽然担心，但Private还是关上了门。
Private离开后，Kowalski的肩膀抽动起来。
细微的啜泣声，被工作室厚重的墙壁和大厅隔离开来。
“……对不起。”
他最讨厌的东西，眼泪，正从他的眼眶里潺潺流出。
很痛。因为长期熬夜而导致的干眼症，眼泪从泪腺中挤出时刺激到了眼球，让他反射性地闭紧了眼，但是覆盖在眼珠上的生理盐水却带来了更强大的瘙痒感。仅存的清醒意识让他把身下的图纸尽量往远推，他可不能把它们弄湿了。
不然，Skipper又要生气了。
“对不起。”
Skipper会对他感到失望的。
“对不起。”
该死，不要再哭了。
妈的。
愤怒感涌了上来，对自己感到极端的厌恶，烦躁、嫌弃，他痛恨自己脑子里装载的那些黑泥。
“对不起。”
不要再道歉了！你明明什么也没做错！
你在崩溃个什么劲？喂，Skipper交代的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你知道自己的表现该死的完美，有什么值得抱歉的？
Skipper一定会他妈的赞扬你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啊。
脑子里浮现出了很多新点子。
Skipper一定会喜欢的。
……希望是吧。
总之……先记下来吧。
求求你了。
动起来啊。
Kowalski，你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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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e！我喜欢这个。”
Skipper看完了计划书，相当满意。他上下打量了Kowalski一番，男人站得笔挺，但是发黑的眼袋和好像随时都要倒下的头暴露了他的劳累。
Skipper皱眉：“去休息一下，Kowalski。我可不想你之后又累趴在工作台上。”
“是，长官。”
Kowalski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倒在床上，一只手臂遮住眼睛。
太好了，总算熬过来了……
Skipper很满意，和往常一样，他的工作很完美。
……但是，尽管他知道，平常人应该对此感到放松和愉悦。
他为Skipper工作，就是想要得到Skipper的认可和赞赏，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着的。
可他就是觉得愈发难受。
明明你见过比我更优秀的人。
为什么要接受我。
#抑郁症k总·3
Kowalski按Skipper的要求做了个心境共享器，准确的说，是还没完工的读心仪。
“你是说……这东西现在的作用是，能感知到对象的情绪状态、而不能清楚分析对象的思考？”
“是的。”
Skipper把仪器翻来覆去研究了一会儿，在操作板上哒哒哒操控了几下，然后把仪器戴到头上。
Kowalski皱眉：“长官？”
“放松，这会很有趣的。”
Skipper把仪器调正后，Kowalski惊恐地发现感知对象是自己。
“等等，长官，你不能——”
“好啊。”Skipper摁下了按钮。
好吧，他本来期待自己会体会到波澜不惊的海面，虽然经过刚刚这一出可能Kowalski有点生气。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仪器开动后他感觉自己脑海里轻松愉悦的感觉飞速流逝——不，应该说是被什么压制了，好像他的大脑丧失了感知、储存正面情绪的功能，心里空落落的一片死寂。
时间流逝得好慢。
没有对焦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Kowalski，Skipper刚才还灿烂的笑容已经消失。
Kowalski叹了口气，把仪器关停从长官头上取下来。
“我很抱歉，长官。”
Skipper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抑郁症k总·4
“Kowalski，我们得谈谈昨天的事。”
“……嗯。”
好吧，看来指望Skipper能一如既往忽视他的感受的打算是落空了。
“你告诉我，究竟是你的装置出问题了，还是你的脑子里真就那么沉闷？”
“……是我的问题。”
Skipper注视他的眼神很凝重，他从未见过Skipper用这种沉着的方式对待一个人。
“你这种情况常见吗？”
Kowalski点点头。
“这么说，你一直在这种情绪下工作？”
“我很好，先生。”他停顿了一下，“我已经习惯了，请你放心。”
Skipper盯着他，视线像要穿透他的脑壳挖掘他的秘密。不过Kowalski并不担心这一点，他知道Skipper对他问题的本质一无所知，他只需要巧妙地掩饰起来，就能让长官放过他。
Skipper追问了几个问题，试图从不同角度引诱Kowalski承认他内心也许有什么毛病，但Kowalski用提前设想过的回答一点点地让他相信一切正常。
最后，Skipper靠到椅背上叹了口气：“好吧，我就知道不该他妈的多管闲事。你这家伙一直都是那个样。”
“就是这样。现在，如果你没有更多的问题，我想我是时候去……”
“Kowalski，坐下。”Skipper打断了副官起身欲离的动作，Kowalski疑惑地坐下。
“你还有什么事吗，长官？”
“你以后能多笑笑吗？”
Kowalski不可置信：“……什么？”
“你最近越来越像一条冰棍了，我想要我的副官充满活力。So, cheer up！”
Skipper拍拍他的手臂，起身。
“情绪低落啊悲伤什么的好解决得很，拿把枪出去打几只鹿几只鸟爽一爽就好了。”
Kowalski歪过头，抿着唇仰视长官。
“嘿！”Skipper不满地喊道，“收起你那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不想做就别做！”
然后Skipper离开了大厅。
Kowalski目送着他离开，摇了摇头。
……我只是在感叹你居然认为我还能“cheer up”。
而且我不伤心。
我只是没法开心。
我不是软弱的煽情电视剧女主角，我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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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walski变得开朗了。
不如说，开朗得有点吓人，连Private都被吓到了的那种吓人。他会主动跟人打招呼，会微笑着哼歌，会跟人打趣，甚至还跟Marty和Alex一起去了嘉年华。Melman曾经来建议Skipper带Kowalski去做心理检查。
但是Skipper并没有接受建议，他喝着咖啡，耸耸肩：“我知道他疯了，不用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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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walski头抵在冰凉的墙面上，两手也贴在墙上。
……不想动。
仅有的行动力几乎都被消耗在屋外了。
……不想再出去了……
根本没有值得高兴的事情。
不，没有值得我高兴的事情。
和朋友一起坐云霄飞车，吃到了最喜欢吃的糖果，幸运曲奇里抽到了写着好事的纸条。
我知道你们很高兴，但是我他妈的感觉不到。
我在欢笑时唯一能想到的事情是，这份快乐不会持续的。
心里是空的。
好累。
我不想再装下去了，这种伪装真他妈恶心。
我不想跟你们一起欢呼，我太累了。
你们要是不想看到有人在热闹的场所沉着脸，就不要再来烦我。
工作。
我想工作。
他走到门前，但是手刚放上门把，却感觉到好像是有沥青从门缝里冒出来一样，流到他脚下，顺着他的脚往上爬，再过不久就会把他整个人固定在门后。
……该死。
他放弃了去工作室的打算，坐到书桌前找了本笔记本，将先前的工作大致做了整理后开始准备继续编写。
但是他什么都想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
抓着笔却写不出来一个字，好一会儿后他索性把笔丢到一边，趴到桌上闭上眼。
几分钟后，他拿起基地内的通讯电话，强打起精神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无力。
“……Skipper，我申请休假。”
“你要去干嘛？”
“不干嘛。待在房间里收拾一下心情……最近玩太疯了。”
“你的工作呢？”
“我打算在休息的间隙里完成工作。等假期结束了就给你汇报。”
“好吧，最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你需要多久？”
“一星期。让Rico给我送饭来。”
“批准。”
他放下电话，撑起身摸到床边，一头倒在床上。
等休息够了就有精力工作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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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在阅读完毕后觉得负能过重或感到被冒犯，请接受我的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