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每一个和平主义者,感谢每一个艺术的思想。
与七龙同一天生日真是太棒了。这就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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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King's Unicorn 1

*书店老板Privatex 退役军人作家Hans,想让他俩远离一切好好地相处一下

*文中小镇Taloane的原型是澳门,把澳门的各个地方拼凑了一下,名字是由Taipa+Coloane组合而成;部分地名也做了改动(感觉好乱来),书店参考葡文书局

*受海明威《流动的盛宴》启发,文笔拙劣十分抱歉

 

 

1国王的独角兽

我坐在工作室里无聊地撑着脑袋,笔一下下地戳着纸面。可能是最近写作太多的缘故,我感觉自己曾经源源不断的灵感之泉已经接近枯竭,大脑里的相关区域陷入怠惰。这种感觉令人烦躁,我只知道自己想要写一个读起来是什么味道的故事,但却不知道要如何将它表现在纸上。有什么东西塞在了我的脑海里,某种让我抛下写作而去追寻其他东西的可恶欲望。

我最终放下了笔。反正跟自己较劲也写不出什么真正有趣的文字,强行压榨作者而得到的文字读者也不会喜欢。我认为有两类作者还是避免不了这种情况,一是有的大文豪会被自己的读者逼迫着写更多的作品,最出名的事件大概就是福尔摩斯的复活;二是以写作为生、却因为技巧不足无法写出自己的作品,而不得不迎合杂志社要求写些索然无味的文章。

我决定出去走走,发散一下思维。我住的酒店在瑰雅山接近山顶的地方,瑰雅山是塔洛安尼最高的山,于是酒店也起名为瑰雅酒店。瑰雅酒店比不上赌城里的大酒店,它很小,只有九十多间客房。在山上的清幽环境也不能算是优势,我听朋友说过赌城区酒店客房的模样,那样的隔音效果可是连夏夜恼人的蝉鸣都能屏蔽。但这就像是白噪声,蝉鸣要是不太吵闹倒也能作为读书或休憩时的配乐。

我从酒店里出来,沿着狭窄的人行道走下山。建立在山上的酒店,乍一听给人一种远离尘嚣的感觉,实则不然。塔洛安尼不是什么大城市,瑰雅山上不只有瑰雅酒店,还有医院、学校、住宅,从瑰雅酒店后的车站坐巴士到赌城区,如果路途顺利,只需要十分钟;而步行到议事亭只需要不到二十分钟。

走到中途我有些后悔没选择公交车,我走得太快,热出了一身汗。塔洛安尼的天气和哥本哈根差别很大,这里的冬天像是哥本哈根的夏天,和煦不炎热的阳光、山路上的凉风和穿着短袖的人群。我曾经也在冬春交替时在塔洛安尼住过两个月,那年的冬天其实并不像这样温暖,也有着刺骨的寒冷,但今年的反常也许就是全球气候变暖的体现。我来塔洛安尼前收拾了许多秋季的衣物(适用于哥本哈根的秋季)和一件冬天的羽绒服(适用于永远不会在南国出现的北欧寒冬),结果几乎所有外套和毛衣都被我丢在了衣柜里,我不得不多买了几件短袖衫。我打算之后将羽绒服寄回去,接下来的一年我恐怕都不会需要它了。

假日时期的议事亭前地广场上挤满了人,游客们似乎更喜欢和广场两边的欧式砖石建筑合影,但这个地方真正的特色应该是脚下踩着的葡国石。这些石头每一块都从万里远的葡萄牙运来,不同于其他地方所用的、为了铺路而切割整齐的石料,葡国石最初的用途是平衡船体,每一块的切割都不规范。在铺路的时候,这里不仅仅有工人,还有艺术家,用黑色和米黄色的石块在地面上铺出一幅画。我曾在凌晨六点时来到这里,在蛋白色天空下沉寂的街道上拍下空无一人的议事亭广场。

我原本想去板樟堂街的音像店挑选几张古典唱片,但记忆中音像店的位置被一间书店取代。书店有两层,白色墙壁中的橱窗旁围了一圈橘黄色的瓷砖,橱窗下还嵌进了几枚黑色瓷砖添彩。上下两层之间的墙上有几个突出的字母:King’s Unicorn,显然不是一般书店会起的名字。

我推门进去,立刻就听出了店内的音乐是经由留声机膜片放大的,唱针随着唱盘沟槽振动而发出的声音。我对这类上世纪黄金时代的流行物有着奇妙的怀旧兴趣。我曾托一位朋友替我弄来一台留声机,好让我能播放在书架上摆了两排的唱片。用手机播放的乐声根本无法代替真正的留声机,但很可惜我不能把留声机带上飞机,我不得不离开我的宝贝留声机,还有我的小巢里各种各样的珍贵收藏品。

门口正对着柜台,柜台后一个看上去还是青少年的男孩在整理着一沓明信片,他好像没注意到我,或者是并不想注意我。我轻轻地关上门,环顾了店里一圈,这间书店很小,书架也摆得很密集,橱窗前是近期热销的新书,还有一个凹槽型书架上排了几排名著。我绕到书架间,都是些任何书店都会有的书。很特别的一点是这间书店销售的书全都是原版语言,甚至有几本经作者亲自签名的书(可贵了)。书架后的架子上有些精巧的工艺品,都是英伦风格的,还有英国的风景画。

我在楼梯旁找到了留声机,那是一台复古风格的仿制品,看上去是特别定制的。楼梯旁的牌子引起了我的兴趣:二楼为英语经典文学区。我这才意识到一楼没看见任何英语经典文学,这里只有近代英国作家的作品,但无论是简·奥斯汀还是狄更斯,甚至连莎士比亚,都没有出现。

我走上楼梯,木质的台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店主终于抬头看向我,他半张着嘴,好像想说些什么,我在楼梯上停顿了几秒,没等到他发话,于是冲他点头笑了一下,店主也回给我一个温和的微笑,我就继续往上走了。

二楼的书架是靠在墙边绕了一圈的,中间摆了桌椅,角落还有写着“请随意饮用!”的咖啡机和饮水机。在这里也能听到楼下传来的音乐,空气中的清香来自桌上的薄荷盆栽而不是十元一盒的空气清新剂。塔洛安尼的阳光透过架空书柜的缝隙洒在屋内,我原本想着这样间隔的光线只会影响到读书,但很快就发现窗前的书柜并不是紧贴着橱窗,它们被往前移了一些,留下了窗帘的位置。店主显然对这间小店十分上心,而且他一定是个懂得关心人的友善者。

二楼的书架上确实只有英国的文学作品,勃朗特姐妹、丹尼尔·笛福和乔纳森·斯威夫特、雪莱和乔叟、《到灯塔去》。楼梯正前方是一个精致的小书架,用大大的艺术字标明着“莎士比亚专柜”,专柜里不只有原版的莎士比亚作品,也有各种翻译版本,大概是这间店里为数不多的翻译书籍,看来店主是个莎士比亚迷。

我找到了毛姆的《刀锋》,找了个对窗而又晒不到阳光的位置坐下,我不想拉上窗帘,因为我感觉这会对外面的路人产生某种影响。我知道战争的模样,于是看这类书时我能体会到更多的情感,甚至能回想起差点在自己面前爆炸的炸弹。但无论如何,战争不会给人留下欢乐的回忆,所以总的来说,我读这类书就是纯粹给自己找来受,尤其是我在服役时干过好些个不太光彩的蠢事。

那个下午我陪着拉里感受大萧条时期的精神空虚,没注意到右移的光线已经是夕阳的橘色。看到艾略特的临终忏悔时,上楼的脚步声把我从书里拉了出来,我扭过头去,正好看到店主走到楼梯口。

“呃,先生,很抱歉打扰您,但是我们快要关门了。”

他有着一口标准的Posh口音,这可是英国贵族的象征,倒是更好解释这间书店的商品种类,只不过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小少爷怎么会跑到塔洛安尼这样的地方来当一个小小的书店店主?我直觉他不会是个笨蛋,他现在应该刚从那些一年学费就要上万英镑的公学里毕业,在英国古老大学的城堡里和同学讨论周末的马球比赛,而不是缩在柜台后面整理明信片。

“好的,我马上离开……”

“噢,请等等!”店主过来阻止了我合上书的动作,“距离关门还有一段时间,我只是想来提醒一下您。”

“也就是说,我可以在这里把书读完咯?”

“您觉得半小时足够吗?”

我抿着嘴计算了一下,如果我想认真地读完剩下的页数,半个小时恐怕不够。

“我想……不。”

“如果您不打算购买,我们也提供租借服务。”店主说。

“那很不错!我能借走这本书吗?”

“当然可以!”店主再次朝我露出微笑,“请随我到柜台来。”

我拿上书跟着他下楼,在柜台登记好。

“五十万字以下的小说,租借期为三周,可以吗?”

“没问题,我过两天就能拿回来。”

店主轻笑着:“哈哈,只要您是认真地读了就好。”他把书递给我,问:“您尝过楼上的咖啡了吗?”

“噢,”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我还没尝过。也许下一次我可以尝尝,我喜欢你的小店,很愿意多来几次。”

“我很高兴听您这么说!”他朝我伸出手,“普莱维特·阿诺尔。”

“汉斯·伯纳杰森。”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我带着书离开了书店,转过街角,望着山坡上大教堂的彩窗透过了橘黄的光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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