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B. （4）
远 古 巨 坑
4
“科沃斯基那个呆子或许察觉不到，但这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博士。”
汉斯搓着手指，想要摆出平日的那副假笑，但胸口的沉闷感让他连咧开嘴都会抽搐。前脚才交完报告跟Skipper道了晚安，后脚踏进实验室就被来了当头一棒——“伯纳杰森，我知道你那点小秘密，你给我办件事，不然明天你就会出现在CIB的一级通缉名单上。”
你已经是我的一号目标了。汉斯的手插进裤兜，注视着弗朗西斯锁上隔离实验室厚重的门，心里盘算要不要立刻给他来一枪。9mm帕拉贝鲁姆枪弹，小巧、精准，要搅碎一个研究员的身体轻而易举。
“我——”
“别给我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那一套。”弗朗西斯指着他说，“直接谈正题，我不想跟你废话。你替我办事，我就继续保持沉默。”
……完蛋。
汉斯做了几个深呼吸，低头盯着金属制的地板。弗朗西斯的视线没在他身上停留多久，似乎是对男人不会伤害他也不会拒绝他感到自信，他继续调试他的实验器材。
“你最好别想太多，我会直接喊你过来就说明我有把握。喏，第二个柜子上层第三排最左边的抽屉，里面是你需要的情报。”
汉斯抬头望着弗朗西斯，面无表情，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Nein……”（*德语）
“成功的话我会给你酬金，”弗朗西斯停下手中的活，叉着腰靠在工作台旁，“你就可以换个好点的心理医生了。”
汉斯的瞳孔一瞬缩小，半张着嘴，却没再说出一个词，空洞的双眼现在充满警惕。
“哼。”弗朗西斯冷笑，“你那点小九九，骗得过Skipper，骗得过CIB，骗不过我。”
“你是什么时候……”
“你以为监视你的只有Skipper和CIB吗？啊，别想偏了，我既不是跟踪狂也不是控制狂，我只是有这个需要……具体要说什么时候发现的，四年前吧。”
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异教徒，哼，滑稽的外号。”
汉斯垂着的双手十指交错。他甚至有向神祈祷的意图，但他没法撤掉脑海里以各种方式杀害弗朗西斯的画面。太突然了，并且没给他留反应的时间，他也从未想到天天蹲在实验室里几乎足不出户的驻地驻地研究员还会私下监视他，而且他还一直没有察觉——哪怕他隔三差五就来送点心顺便唠嗑唠嗑。
“科沃斯基那个呆子或许察觉不到，但这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博士。”
这算什么？汉斯感到胸口的沉闷感愈发沉重，他没法冷静思考，他只是不停地反问自己，几十份逃跑计划？但真到了被发现时却只会惊恐发作？这是巧合、还是汉斯·伯纳杰森就只是这么一个废物而已？
渴，喉咙干涸得发痛，他咽下口水想要润滑喉道，但是唾液腺仿佛失灵。但比起喉咙，更痛的地方是……
弗朗西斯看着眼前男人恍惚的样子，机械义眼里显示的数据表明了特工的生理状态。仅仅是这种刺激就会惊恐发作吗？虽然症状不严重，这么低的承受能力倒确实是出乎意料了。弗朗西斯眯起眼，阴险地笑着问：“S级特工——你又要哭了吗？”
这句话惊醒了汉斯。
他知道这么做只会更明显，但他还是半仰起头，试图装出平时那副游刃有余的神情，将泪水兜在眼眶内。
“——哈、”他压抑着声音的抖动，“你在、想什么呢、博士！”
逞强。但察觉到这点的研究员眼中反而多了认真，那一瞬间汉斯看上去很像Skipper——并不是说汉斯不会逞强，但他逞强的方式不该是那么直硬的——至少据他了解应该如此。
哼，心理分析果然不能隔着屏幕来啊。弗朗西斯叹了口气，站直了继续正题：“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实际上我也没有，不然我才懒得理你这个疯子。”他亲自爬上移动扶梯取了资料，扔到汉斯怀里。特工迅速浏览了第一页，因为迷惑而皱起了眉。
而弗朗西斯还是直言不讳：“呵，到这一步你也知道我不会是什么好家伙了。相信你也不会蠢到去揭发我，想要偷偷调查的话随你便，我不想你知道的事情你反正也查不出来。”为了增加嘲讽感他特地停顿了一下，“姑且我也给你些好处吧。除了刚刚提到的酬金外，你以后有需要的设备支持我都能考虑提供，反正现在我俩都不用遮遮掩掩的了。”他站在扶梯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神色凝重的特工，“很晚了，你最好早点回去睡觉，爱哭却又有干眼症一定很辛苦吧？”
“用不着你管。”汉斯捏紧了手中的资料，低头又扫了几眼，抬头望着研究员，“你——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了！”弗朗西斯趴到扶手上，发出他特有的尖锐笑声，“我是认真的，而你——也要认真地——为我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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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dr也是ooc得没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