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B.（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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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Skipper——！”
不但没有拥抱，甚至只收到了Skipper的特色巴掌。
“切通讯！你他妈的就喜欢切通讯！”Skipper斥责道，“哪天你突然遇险、手都被砍了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开通讯求救。”
“……那个时候你就当我死了好了。”
“啧！”Skipper咂嘴，抱着手转身回了队长室。
汉斯目送了Skipper，盯着被甩上的门好一会儿，快步走去了厨房。普莱维特正在那里，实习特工热情地问候了汉斯，并给他冲了一杯草莓奶茶。
“科沃斯基昨天告诉我Skipper现在心情不好，”汉斯搅动着淡粉色的饮料，靠在厨房岛台边跟普莱维特搭话，“因为那个什么……监管人？”
“啊，对……”普莱维特的表情瞬间变得苦恼，“朱利安比较……好动，活跃，呃……热爱艺术？比如音乐和舞蹈……然后性格……呃……我们被告知他是一位出来‘体验生活’的非洲国王。”
汉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Skipper讨厌的人不外乎就是会打扰到他的人、明明没用却还迷之自傲的人、嬉皮士……和叛徒。想到最后一点时，汉斯的瞳孔骤然微缩。
普莱维特没注意到汉斯一瞬间的分神，继续说道：“唔，但是，我觉得朱利安其实没用Skipper想的那么难相处，虽然口头协调确实不顺利，但他本身也不会做很过分的……”
“我懂你博爱的心，男孩。”汉斯打断了他，“但是这不单是‘朱利安’的问题，更多的是‘监管人’的问题。Skipper对组织的忠诚不容置疑，但是他要求自己的付出也要获得等价的信任，而不是被安插一个监视管束、并且刚好还是个傻子的外人进自己的小队里。”男人压低眼睑，看着杯中自己制造的漩涡，“Skipper最重要的就是……是我们……这里就是他的家，他心灵的壁垒，而现在这个壁垒被侵犯了。”
“呃……哦……”普莱维特被这突如其来的说明搞得有点懵。
“你刚刚听到他冲我嚷嚷了吗？”
“是的。”
“好吧，他只是担心我。”汉斯耸耸肩，“而我不擅长……令人安心。该死，我甚至没法让自己安心。”
汉斯开始自怨自艾起来，普莱维特站在一边不知该不该安慰前辈，汉斯的视线在厨房里四处游走，但好像有意地避开普莱维特，这让年轻人感到了隔阂。于是他只好听着汉斯关于“Skipper有多关心人他就有多容易令Skipper失望”的分析，说真的纵使是他也有些不耐烦了，但良心迫使他不能在这种时候离开，最终汉斯喝光了草莓奶茶，他才停嘴。
“话说回来，普莱维特。”汉斯打开水龙头时叫住了正打算离开的男孩，“你怎么坚持到最后的？”
“什么？”男孩疑惑地回头。
“唔，就刚刚那样。”汉斯洗着杯子，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刚来可能不太清楚我们的习惯……我们出生入死得多了，脑子多多少少不太正常，精神损伤或者神经损伤……所以每人偶尔都会有这样的‘发作’。”他甩干杯子上的水，关了水龙头转身看向门边的新人特工，“你可以中途离开的，你知道，要是你觉得这很烦人。你没有旁听或者安慰我们的义务。”
“哦，不！”普莱维特赶忙解释道，“没有这样的事！先生！我很乐意陪您……”
“不用那么拘谨，喊我汉斯就好。”男人把杯子放回架子上，走到门边拍了拍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的男孩的肩膀，“无论如何，你就算中途离开我说不定都不会察觉。我也被无视惯了，你这样做反而让我有些惊讶。你吃宵夜吗？”
“呃，哦，可以呀？”
汉斯点点头，取了两个鸡蛋和一些奶油到料理台边。普莱维特探出门的半个身子又迟疑地退回室内：“要帮忙吗？先……汉斯？”
“不。”男人拒绝得果断，“你出去。”
汉斯态度转变之快让普莱维特越发迷惑。
